阿扁總統一審最後一次開庭答辯全文－3

August 30, 2009
阿扁總統一審最後一次開庭答辯全文－3

我做總統會比市長閒嗎？我不敢說日理萬機，總是比馬市長忙吧！他都沒有時間管特別費，我那有時間去管國務機要費！我從來拿過任何發票、收據，單據向辦公室的主任馬永成、林德訓或陳鎮慧、陳心怡或者其他的任何人申領過國務機要費，他們幾位都已經結證在卷，所以檢方說我連國務機要費都管不好，要如何治國，我要說我就是不管國務機要費，我才有辦法治國。每天要算國務機要費多少錢，我還有時間、心情治國嗎？我每天在弄國務機要費，管那些錢，看那些帳，我八年總統再怎麼樣批評，經濟成長率也沒有那麼差，失業率也沒有現在嚴重啊！薪水也沒有現在那麼縮水啊，我如果不會治國，雪山隧道會通嗎？基隆河可以整治嗎？中科可以建嗎？高雄水可以解決嗎？高鐵可以通車嗎？世運可以舉辦嗎？



我從來沒有指示我的太太去拿他人發票來申報國務機要費，這一點吳淑珍也說明的非常清楚，我更沒有指示過辦公室主任還有陳鎮慧，要把國務機要費拿回家或是交給吳淑珍，這點陳鎮慧也結證非常清楚，拿回去的國務機要費，陳鎮慧、陳心怡都有結證確實有從官邸搬錢到總統府，或收到來自官邸的錢，多則千萬元，少則幾百萬，所以絕對不是檢察官所說所懷疑的，國務機要費去污掉匯出去，也是拿來花，我太太也是拿給我，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樣，我太太說是陳鎮慧拿來的國務機要費，她所領得的國務機要費，這是我的錢，叫我拿去用。



至於86年3 月28日審計部的函，說領據列報國務機要費，必須專帳專戶管理，有關憑證應該依照會計法規妥為保管，我也不知道，陳鎮慧也說他不知道有86年審計部那個規定，陳鎮慧也說對於92年3月6日 總統府國務機要費支用程序作業規定，她說她也不知道啊！95年知道以後，她也沒有按照那個規定，來做修正，來做配合辦理，連陳鎮慧都不知道，我怎麼知道？



蘇志誠也不知道審計部的函，馮瑞麟說他86年3 月28號的那個函，他2000年剛上任時，89年6 月上任的時候，他也不知道，是後來才知道，馬永成、林德訓也說審計部的函他不知道，說不可能跟我報告，92年3月6號支用程序作業規定，他們說，也沒有和我報告啊！也說不知道，到底是真的不知道，還是假的不知道，總之沒有跟我報告是事實，我總統那麼忙，我怎會知道這些，也沒有人跟我報告，馮瑞麟會計處的人沒有跟我報告，要我負這個責任，照審計部的函，要照92年3月6號的作業規定來負責，這樣對嗎，這樣有公平嗎？



審計部的函，是在86年3月28日 當時還是李登輝前總統的時代，負責領國務機要費領據列報的就是蘇志誠主任，他在去年8 月20日作證時說，沒有人跟他講請示李前總統他所保管機密費支用情形，也沒有記帳，意思就是說機密費是他在保管，但是在他那個時代審計部的那個函，總統府也有去函，他說沒有跟他講，他的時代發生的事情，沒有人跟他講，李前總統也說不用記帳，你說到我時代，包括馮瑞麟會計長都不知道這件事情，我也是照過去這樣做，照往例這樣做，照李前總統這樣做，照蘇志誠這樣做，結果變成我不對。



馮瑞麟會計長97年9月12日 結證，他說到總統府以後有問梁恩賜科長，如果按照審計部這個文規定，李前總統跟陳前總統移交時，相關核銷單據也應該要列入移交，但事實上沒有移交這些單據，後來聽他們講，審計部對這個文是原則上的要求，到我接任的時候，都是照原來的辦法做，沒有照審計部的辦法作，剛才檢察官提到所謂沿革的問題，這就是沿革，就是照往例去做，審計部有這個規定，也沒有照審計部辦法去做，都是照原來辦法去做，李前總統時代的規定，審計部要求，他們就沒有做，我的時代不知道，也沒有人說，會計長也不知道要照審計部要求作，也是按照領據列報一經領出就完成結報，甚至非機密費有剩餘，還可以撥充流用到機密費部分，改用領據領出。



要求進步，要改革我都同意跟贊成，但是我不知道的事情，要我如何遵守？我下面的人、陳鎮慧、主任都不知道的事情，要總統如何知道？這是下面的人要做的事情，總統要管到這裡嗎？



同時依照卷內資料，以他人發票或者用犒賞清冊申領國務機要費的時間點，注意一下都是在九十一年七月、八月，意思就是奉天專案國安密帳繳庫以及非機密費，不得撥充流用到機密費以後的事情，所以時間點、年度、前後，彼此是有關連的，所以馬主任一直提到當時時代背景國安密帳繳庫，及非機密費不得撥充流用到機密費，很多的權宜措施，絕對不是有任何犯罪故意。



檢方又說我每個月有看到會計處送給我的國務機要費支出的概況表，這是一個總表而已，機密費都是按照每個月分配的額度，之後就是零，就是寫這樣，一經領出就完成結報，就寫這樣而已，沒有內容啊，我怎麼知道詳細的事情，至於陳鎮會（慧）的支出明細表，我太太也說只有給她看，沒有給我看，林德訓說只有 一兩 次要給我看，之後我說不用送了，他也沒有再看，所以沒有送給我看，如果說那麼重要，主任怎麼可能不送給我看，印象中我沒有在管這個，我設主任就是要你們幫忙看頭看尾，他們在負責核銷，不是我核銷，我哪有時間，也沒必要看這個帳，也不是我核銷，我如何去對帳，過去馬主任時我就沒有在看，所以換你主任也不用送，最後就沒有再拿給我看，就是這樣，說是要給我對帳，要對帳就要送回，陳鎮慧也說沒有送回去過，所以這不是對帳，既然有拿給我太太看，為什麼我還要看。



第二，我還有主任，為什麼我要那麼忙，我一天公文那麼多，重要的要簽名，有的要看，不重要的還要送回去就勾一下，很多公文我都是用勾的，所以馬永成，我相信說他是印象我有勾的公文，所以記得說，支出明細表我有勾，其實支出明細表沒有送給我，我要如何勾，真的不知道，不是我要推卸責任，不然去找出來，過去送給我，我有勾的，再去找看看，你們已經搜過好幾次，搜得很仔細了，不就要拿出來，看有沒有搜到，我太太說領到國務機要費交給我使用，她不知道機密外交的使用情形，這是對的，我怎麼可能跟她說我機密外交的推動和實際的情形，我不可 能給 太太知道，所以我機密外交的推動，我不可能跟她報告，她不知道是正常的。



2000年5月20日之前，我沒有當過總統，也沒有教我當總統，我只知道國務機要費是總統的錢，國安密帳是總統的私房錢，所以看這件事情，絕對不能說，看到國務機要費這項，總統的錢不只國務機要費還有國安密帳，總統的私房錢，要如何領、要如何用，沒有人跟我講，都是底下的人，包括辦公室的人、官邸的接待室的人、總統府侍衛室的人，他們照過去慣例，或是私底下去探聽、去領、去請、去報，可不可以我怎麼會知道，都是他們辦去了。



所以陳慧遊，官邸接待室的前主任，今年 六月十七日 作證時，特別提到他有請陳鎮慧、林哲民去問過去慣例，怎麼樣來請款，他說人家怎麼樣請款，我們就怎麼樣請款，就是去探聽，他們私底下叫人去探聽，就是這樣，有樣學樣，照過去慣例，可以報、不可以報，我怎麼知道，所以說交通違規，就有以前的執勤人員說過去可以報，有違規、有紅單，交給他們，說這些過去就可以報，他們就是有樣看樣，有例沿例，當時我有交代，選舉的時候，我坐專機，為了嚴守黨政分際，我說這就是要私人來付，我有錢在辦公室，我怎麼知道後來是侍衛室直接去報機密費，可能就是他們覺得這就是總統的錢，領出來就是總統的錢，他們認知就是這樣，如果說不行，不行就繳還，怎麼可能這就變成是貪污，沒有嚴守黨政分際？



也是馬英九特別費判無罪理由，裡邊所寫的運用不當，或者未用於因公支出的行政違失而已，也不是所謂的貪污，我的保險費拿去報，我怎麼知道，又不是我去辦的，所以是我太太替我保險，最後她怎麼去報，誰替她報，我怎麼會知道，不是說我故意貪污，說保險費要來報公款，不是這樣，這也是一個認知的問題，他們認為這是總統的錢，一經領出就是總統的錢，認知對還是不對，就是看有無犯罪或是貪污故意，要看這個。



2000年5月20日我就任，5月還有19天是李前總統的時代，舊得不說，從卷內就可看出，律師跟公辯有提出李前總統最後的一個月，五月那十九日裡面拿來申報非機密費用的單據，內面就有鴻禧山莊、大溪寓所的日常支出，這個日常雜支裏面也有的水電費用好幾萬、漂白水、洗塵粉，洗照片，連送給李前總統自己的120 萬的油畫，也是都拿來報公款，他報非機密費，馮瑞麟會計長來作證時解釋，雖然不是官邸，但是李前總統曾住過，就不好算了，住幾天，還是住星期一、住星期三，要如何算星期二、星期四，要怎麼分割，所以用大範圍來認定從寬處理，所以這裡的例子就看出，私人的住家就可以報公款，報需要收據、單據的非機密費的國務機要費，既然私宅可以，官邸為何不可，他私底下的日常雜支可以拿來報公款，而我官邸日常雜支變成貪污，同樣是5 月，可以這樣認定嗎？



非機密費用是要用單據，不是官邸的私宅都可以拿來報，反而機密費用不可能報，從這裡可以看出李前總統的鴻禧山莊、大溪寓所，都可以拿來報日常雜支啊！就是日常雜支全拿來報公款，他的官邸，他正式住的官邸，當然是從機密費裡面開銷，是為何李前總統可以，我陳水扁就不可以，前後任總統有差那麼多？我有違法犯意嗎，我底下的人有違法的犯意嗎，這就是沿革，沿革可以改，就像馮瑞麟所說的，改了之後，現在的總統很好做，很順利來施政，但是對以前的總統就說是貪污，這就是不公平，我們求進步，但是用這樣，難道有道理嗎？



所以馮瑞麟講，包括他以前在經濟部駐外人員官邸為例，他說在駐外人員的官邸，一切開銷也是報公款，經濟部的人不是大使、代表也是這樣，我們外交部駐外的大使、代表有官邸也是這樣啊！所以馮瑞麟才講像總統跟夫人住一起，燙髮、護髮，直接、間接，飯廳、客廳、軟硬體，都是大範圍認定，因為官邸是總統辦公處所的延伸。



總統府在98年4月3號有一個函給大院特別提到，在府內及官邸內的用餐採購食材，實報實銷，玉山官邸的膳食等部分由國務機要費支出並無不當，因為官邸就是總統辦公處所的延伸啊！難道總統官邸不如大使、代表、經濟部參事在海外的官邸？



所以我不能接受就是說今天說我貪污，包括官邸草坪裝置、藝術搬運費也說我貪污，這個不報公款，要報什麼？官邸有養狗，狗飼料、看醫生，都是狗，馬小九就可以，我的勇哥就不行，檢察官說官邸買不鏽鋼的狗籠可以報公款，結果養狗的飼料、看醫生反倒不可以，就算是說可以有狗籠，飼養狗不能吃飼料嗎？不舒服不能看醫生嗎？白宮的第一狗，難道是歐巴馬自己私款養的嗎？



我記得有一次陳師孟，台北市以前的副市長，率團去南非訪問，當時的大使叫陸以正，帶他們去看官邸，看錦鯉魚，很美，都特別跟他們介紹，都是臺灣空運去南非的大使館的，錦鯉魚從臺灣運去，在那邊養，難道不用公家付錢，難道陸以正自己付？官邸裏面給看護買拖鞋幾百元，說我貪污，護士我們自己想辦法，也不用花到公家的錢，結果護士的拖鞋幾百元，說我Ａ錢。



兩位 蔣 夫人，我上任的時候，也沒有什麼禮遇條例，也沒有法律的依據，我們憑什麼要派人去顧，去美國顧，派醫生、護士，很多開銷要我們負責，有法律依據嗎？沒有法律依據可以禮遇嗎？我們有去計較嗎？我們有去追究責任說這是否是貪污？我們還覺得說，如果不夠，我們再來加強、再來增加，我們是這樣體貼。



行政院前院長孫運璿，在重慶南路的官邸，你看他多久沒做院長了，住了幾十年，退休之後又幾十年，我們難道可以說這個有刑事責任，侵占公產，侵占公務，包括退役將領佔用官舍，我們就要追究，我們也去告民事、告刑事說你們佔用官舍，你們就是侵占公物，就是貪污，和我用同一條？



所以有這樣沿革，我們是慢慢改革，像兩 蔣 夫人，總統的遺孀，卸任總統的遺孀，也是我的長輩的時候，我改卸任總統副總統的禮遇條例，包括遺孀，對於卸任的總統夫人，我們這樣給她禮遇，現任的總統，我也不敢改成說對我的太太特別的照顧，沒有禮遇現任總統的夫人，反而是禮遇卸 任總統 夫人，我們是這樣改法律的，我們是這樣沿革的，總統在總統府吃飯報公款，回到家就不行，請兩個廚師，一個是總統府，一個是在官邸，就是要煮給我吃，有時候在總統府跟客人一起吃，在官邸常常是跟客人、朋友一起吃，難道可以分說我吃的是公的，客人吃得那口，他自己負責，我幫他負責，我這碗算公的，他那碗算私的，還是一半一半，要怎麼分、怎麼算，我們真的不會。



所以總統府98年4月3號的函寫的很清楚，官邸膳食雜支費用部分由國務機要費支出並無不當。另外報所得稅，有一個10萬、20萬、5萬的、1萬的，加起來也才30萬，不是同一年，說列舉扣除額，說我貪污，報稅不是我報的，收據也不是我拿的，我怎麼會知道內面有什麼收據，這些收據是在總統府領的，支出還是怎麼樣，我怎麼知道，所以我也沒去報稅，去拿這些單據，結果有這三十六萬，幾年中間有重複，說我貪污，所以有時候是下面的人，報稅的時候拿錯還是重複，我也不知道，要算我的帳。



還有，有的是記帳的問題，說什麼重複領取台教會10萬元、書錢54萬8千元，加起來64萬8千元，這個陳鎮慧、林德訓說的很清楚，跟我沒有關係，我也不知道，也沒有跟我報告，只要是從國務機要費有關的錢，不管是行政違失，計帳計錯，應該歸墊，沒有歸墊，還是有其他理由，別人拿去報說是總統的錢，我都要負連帶責任，對我來說公平嗎？我每天就要看你有無重複領取嗎？我怎麼會知道，也是案發的時候我才知道有這些事情。



有關犒賞清冊，是當時奉天專案已經繳庫，不能撥充留用，所以交代他們去研究怎麼辦，但是後來研究出來，我怎麼知道中間還有問題，犒賞清冊內容，要給誰，我都不知道，想說已經說好的事情，上面也准許的事，我怎麼知道還有什麼問題，有關犒賞的事，也真的有犒賞，我剛剛也有說幾千萬，我們不是說，將犒賞清冊領出來的錢，放進自己的口袋，變成自己的錢，其實我們還是拿出來，拿出來的還更多錢，超過兩倍，我不是見錢眼開，有錢就好，不是這樣亂來的人，把我說的那麼難聽。